霍格沃兹的布丁也没有那么好的口感。
而时隔二十多年,他好像又找到了儿时最喜欢的那颗牛奶布丁,软软的、滑滑的、带一点弹性,就是有些明心草特有的涩味……
这个意外的吻持续了大概三秒钟,斯内普都还没来得及推开佩妮,就突兀地停止了。
佩妮怔愣地看着近在咫尺、唇上还带着可疑水光的男人,灰绿色的眼睛里迷雾逐渐散去,渐渐犹疑、不可置信,以及大惊失色。
“你终于醒了!Tu……伊万斯!”斯内普险些叫了佩妮的昵称,反应过来之后,“伊万斯”的咬字比以前重了好几倍,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额……夜安?”佩妮不确定地打招呼,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搂着斯内普的头,赶紧小心翼翼地放开,还讨好地把不小心弄乱的发丝抚平。
嗯?竟然洗头了?
我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啊!我竟然逼着斯内普洗头发,而且还成功了!佩妮在心里哀嚎。
“托你的福,这些天没一夜能安!”斯内普把佩妮从自己怀里拽出来丢到床上,忽然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床(没错,他这些天连床都被迫分了一半出去),于是一扯床单,毫无防备的女人直接滚落到地毯上。
佩妮自知理亏,何况落地的瞬间,她敏锐地感受到了完全不同于地毯的柔软触感,那大概是被称之为“软垫咒”的保护咒语吧。
“我很抱歉,谢谢你。”她轻轻说。
这些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真的像一场清晰无比的白日梦,梦里她和斯内普是恩爱的情侣,日日夜夜肌肤相亲,天雷勾动地火……
不对,除了刚才这个由她发起的强吻,斯内普并没有真正意义上与她产生过什么亲密行为,倒是她,每天对人家动手动脚的,真是没脸见人了。
佩妮盯着斯内普卧室的窗帘,她知道外边是黑湖,现在她非常想跳出去跟人鱼共舞。
“我假设,伊万斯小姐没有别的事了!”
“嗯,多谢……以及……生日快乐?”佩妮的目光落在床边的日历上,敏锐地发现今天的日子有点眼熟。
斯内普哼了一声,丢过来一个瓶子,“劳您惦记!为了本人能在生日当天拥有一个宁静、安详的夜晚,请把这个精力药水喝了,然后出门左转不送。”
这女人这些天喝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魔药,需要滋补身体、祛除多余毒素,啧,麻烦死了!
佩妮并没有问为什么还要喝药,只是依言照办,这份药水不像之前在哈利参加金色飞贼巡回赛的时候他给她特制的那种桃子味儿镇静药水,也不像刚才那瓶解药带着淡淡的牛奶香,而是非常典型的斯内普式魔药,有一股子糟心的鱼腥味,让人想起仰(si)望(bu)星(ming)空(mu)派。
她悄悄干呕一下,把瓶子递还给他,正准备告辞,却忽然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顶沿着脊椎落下,像是坏掉的花洒不断把冰冷的水浇在身上。
斯内普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他从床上弹射起来,一手握紧魔杖一手去扶佩妮,却见面前的女人双脚离地,身体后仰,弯折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她的身上涌出一团黑雾,快速朝自己射来。
他下意识地用盔甲护身抵挡,似乎有效,那雾气在屋里盘旋一圈,忽然像烟花一样炸开,巨大的能量震碎了卧室里所有的玻璃制品,家具也东倒西歪,一地狼藉。幸亏窗户是当年萨拉查用强大魔法加固过的天然水晶,不然这会儿他们两个就是真正意义上地和这间屋子一起“泡汤”了。
雾气消失的时候,佩妮也软倒下去,斯内普在她把自己砸进废墟之前接住了她。
他盯着怀里面无血色的女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比她还要差上几分。
一只银色的小动物从魔杖尖端冒出来,他顾不上像往常一样对它投以长久的注视,只是微颤着声音,一字一顿地念出口信:“邓布利多,快找纽特过来!见鬼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活到30岁的默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