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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966-1967年 小童工还是隔壁老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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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运公司共有两辆汽车和百来辆车平板车,信县日常生活和生产所需的物品均由货运公司负责运输。

调度员的工作很合沈杨树的心意,同样的工资,既避开了是非漩涡,又能施展所长,他不能在沙场调兵遣将,指挥车辆调度也算一展所长。

老四女儿沈晓芳的出生,缓解了他对多年未见的妹妹的思念。

徐大娘却没这么好运,沈晓芳快周岁时,随着南昌的老领导下台,徐大娘被人盯上,挖出了聂大爷的往事。

当事人聂大爷只是被集中在浮桥管理所旁的小间居住,日日在单位接受教育,而徐大娘遭到众多仇家狠狠报复,被迫下放至农村。

风水轮流转,聂家那栋气派新屋被人霸占,一家人四散各处,聂义火收拾东西,准备搬去医院宿舍,无处可去的聂秋实和年幼无人照看的老三沈建设随徐大娘一同下乡。

分别那日,天刚蒙蒙亮,徐大娘就带着聂秋实悄悄上路,从等在路口的聂春花手中接过睡得香甜的沈建设,赶往城门,沈杨树已安排顺路的运粮汽车捎带她们,约定在城门碰头。

聂秋实含着眼泪杵在聂春花面前,不肯出发,哀求道“姐,我不想下乡,不想种田,我去你家住吧。”一张嘴眼泪就流了下来。

十几岁的小姑娘得知自己被灰溜溜地赶下乡,羞愤得不敢见人,连着几天不愿出门,往常属于她的洗衣服倒马桶等家务都由徐大娘和聂义火代劳。

她已在家中哭过数回闹过数回,此时将聂春花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聂春花轻轻擦去妹妹的眼泪,哽咽道,“等风头过去,姐姐就接你来家里住,到了外面听妈的话,好好照顾建设。”

徐大娘扯着女儿不住地催促,“该走了,再晚人就多起来了。”

聂春花站在路边,目送母亲牵着妹妹渐渐走远,忽见前方的岔路口走来一群下夜班的人,母亲如之前护着儿子般将妹妹挡在身后,聂春花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酸,抹着眼泪独自回家。

她回到家中,大的小的全在梦乡里,沈杨树迷迷糊糊中察觉到动静,喊了句回来了,又翻身继续打呼噜,沈晓芳在床内侧像只小青蛙般趴睡着,丝毫不受呼噜声影响。

走到小房间,两个儿子一个被子裹成蚕蛹,一个不着寸缕露着肚皮,都睡得歪七扭八,全家只自己有离别之愁。

她回到自己房间,盯着沈杨树看了半天,呼吸越来越用力,猛地坐在床边。

沈杨树被惊醒,“嗯……怎么了?”

聂春花冷眼望着他,“你不想建设吗?”

沈杨树还在迷朦中,没察觉到危险,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人才刚走!咱俩今晚可以睡舒服些了。”

“再说建设又不是你妈,想让他回就能回,家里没人带而已。”

言多必失,沈杨树被聂春花踹下床挑水。

有人陪着自己憋屈,聂春花心里舒坦了。

聂春花心疼母亲和妹妹思念儿子却无能为力,沈杨树则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此时,一个现实问题摆在面前:两人白天上班后,谁来照顾沈晓芳?无奈之下,夫妻俩只能将带妹妹的重担交给沈建业和沈建华两个学龄前儿童。

聂春花和沈杨树尽量错开工作时间,制衣厂按件计薪,聂春花每天提前下班烧饭,待沈杨树回家后,她再回制衣厂加班,这样既照顾了家庭又保住了大部分工资。

第一天,小童工上工

聂春花上班前在灶台上温着饭和米糊,仔细交待儿子们看好妹妹,中午记得喂妹妹,她下午会早点回家。

尽管父母给两兄弟分派了照看妹妹的任务,但没有大人在家管束,两兄弟带着沈晓芳从早到晚疯在外面,活脱脱一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模样。

两兄弟在街上滚铁圈,沈晓芳爬在身后追,他们拍画片,沈晓芳抓起就往嘴里塞,他们玩弹珠,沈晓芳抢了不撒手,争夺大战一触即发,两兄弟压倒性获胜,沈晓芳被掰得手疼嘴痛,放声大哭,两兄弟嫌烦一溜烟地跑了。

聂春花提前下班回家,家门大敞,空无一人,她从家中大声唤到路边,唤来了隔壁的老大娘陈大娘,陈大娘抱着沈晓芳走近,说:“我看到小姑娘一个人坐在路边哭,就抱回家了。”

沈晓芳想告状,奈何本领有限,手段单一,只会哇哇哭着掉金豆豆。

聂春花连声道谢,搂紧怀中哭得委屈的女儿,气冲冲地翻遍儿子们常去玩耍的地方。

她从家门口一路杀到巷子里,没逮着人,心中小火苗变成熊熊大火。

又杀到十字路口,还是没逮着人,熊熊大火演变成待喷发的火山。

又杀到河边,远远就看到一群孩子小猪佩奇上身,在河边的淤泥里蹦跳,淤泥在他们不断地跳跃下变成流沙,孩子们正一点点陷进淤泥里,动弹不得。他们干脆放弃挣扎,转而观察起河中心小舟上的鸬鹚捕了几条鱼。

“哇,鸬鹚好厉害嘴巴长得好大,已经抓了四条鱼。”

“五条,我数着的!”

“就是四条,我一条一条数的!”

“五条!刚刚那口抓了两条鱼。”

两兄弟跟着大孩子们一起数数,正数得开心,听到一声刺耳的女高音,“沈建业!沈建华!”一抬头,看到抱着妹妹冲过来的母亲,下意识想逃,在淤泥中使劲抬腿,拼命挣扎了半天,却越陷越深。

嘭!聂春花心中火山喷发,怒火加身之下力大无穷,如同拔萝卜般拔出两兄弟,望着穿着半湿半干的裤子,踩着满鞋的烂泥,一步一个脏脚印的儿子们,她嫌弃地皱起眉头,护着女儿往旁边走了两步,没好气道,“别挨着我,去河里把烂泥巴洗干净再出来。”

她站在岸上监督,两兄弟老老实实地走进水里,洗去泥巴,洗净衣物,搅出一滩浑水,带着一身水珠,战战兢兢地跟在聂春花身后回家。

聂春花的晚饭烧迟了,沈杨树的晚饭吃晚了,而小童工们今天的晚餐是来自父亲的竹笋炒肉。

隔壁老大娘的晚饭多了道下饭菜,她一个人在家无聊,旁听了整场沈家教子,沈家兄弟认错一个比一个快,"爸爸我下次不这样了。"“我保证。”

她听着哭求声边吃边点评,“肯定是沈建华的在求饶,这小胖墩饭没白吃嘛,嗓门这么大,沈建业还没弟弟哭的有力气。”

第二天,小童工继续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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