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在晃神的刹那我把自己当成了骑手,大约是在美国这片土地上待得太久,连思维也被带的开放了不少,在我回神的那一刹那,我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幻想去吻安迪身上微咸的汗珠,或者恣意的纠缠他,亲吻他,让他的那些汗水为我而流。
……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我的表哥在十四年前到德州去,自此音讯全无,全家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真是一大解脱。但是一星期前,有个律师从奥斯汀打长途电话来,说他四个月前过世了,留下了差不多一百万美元的遗产,是搞石油生意发的财。”哈德利忽然大声嚷道:“真难以置信有些笨瓜有多走运。”
我感谢他打断了我对于自己疑似是个变态的深切忏悔。随即就听麦德问道:“那真不幸,老兄……不过他的遗产要怎么分?”
“……?”我再一次为美国人说话的直来直去深感震惊,但哈德利对此则接受良好,男人皱着眉,粗鲁而又不爽的说:“他留给了缅因州老家每个还活在世上的家人每人三万五千美元,但你知道的,这相当于我们还要缴纳一部分遗产税!”
托之前跟安迪学习的福,我知道美国的遗产税相当之高,超过两万美元就要高达49%[2]——这相当于哈德利要向山姆大叔缴纳近乎一万八千美元的税费,最终进到腰包里的还不到两万美元。
他陷入了懊恼的沉默中,仿佛他继承这三万五千元真是件倒霉透了的事情,我和麦德隔着哈德利低下的脑袋对视了一眼,谁都不打算率先开口去触哈德利的霉头。
安迪原本正在十五英尺外用一根大刷子刷沥青,这个距离使他能够清楚地能听到狱警之间的对话,这也是打他们上来后,我一直保持沉默努力使自己边缘化的原因:无论如何,至少我不想让安迪看见我趋炎附势的那一幕。
然而就在这片沉默中,安迪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举动。他把刷子顺手扔到桶里,然后坚定地,平稳的,走向了我们聚集着谈话的地方。
Whenever you feel like criticizing any one,just remember that all the people in this world haven't had the advantages that you've had[1]:出自了不起的盖茨比。
因为后面很有可能会综一点盖茨比,所以没有直接写书名。
超过两万美元就要高达49%[2]:是现在的美国遗产税税率,遗产金额小于1万美元为18%、遗产金额小于2万美元为20%、遗产金额小于250万美元为49%、遗产金额大于250万美元为50%。
1949年的数据没有找到。
今天晚些时候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