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记得方居士家里就三个女儿,哪来的儿子啊?”
随后又是下一位,同样的套路,送衣服的、送摆件的、送饭食的,都巧妙地藏在这些精致的木盒之中。虽然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虚伪的客套。
“走吧,我饿了。”阿七摸了摸肚子,催促道。
徐招打量着那两位道士,忽然问:“你觉得他们要给多少钱才能进乾山?”
“这我们如何晓得,应该是给的越多越好吧。”说完阿七惊讶的盯着徐招,“你不会真要去吧?”
徐招收回视线,低头看着阿七,突然怪笑一声,提起他的衣领,夹在腋窝下,“逮到你了!”
说完,她带着阿七飞奔出去,留下一串欢快的笑声,“走罗!回家吃饭去!”
阿七疯狂的挣扎,却只能在半空悬浮,吓得大叫。
周围的人群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两名道士不屑地摇了摇头,“这山下怎么多了这么多疯子?”
队伍中一位老者叹了口气,说:“世道不安定,人受了刺激也正常,昨日这村子里不还出现了妖怪吗?”
那道士冷哼一声,高傲地说:“这些妖物,我们乾山弟子轻而易举就能歼灭。”
有人嘀咕:“那妖怪跑了你们也没管啊。”
道士听见后,砰的一声拍在桌上,站起身,俯视着众人,傲然道:“乾山观主乃是宿明洲最年轻的筑基者,就连当今圣上见了也得礼让三分。这道观平时你们挤破脑袋也进不来,还不是观主怜悯众生,给了尔等凡人一个修行的机会!”
说完,他挥袖,桌上的,以及地上摆着的那些盒子全部消失了。
“今日到此为止!”道士宣布道。
有人急忙问道:“那何时才再次招收弟子啊?这个月都快过了。”
道士蔑视道:“这月最后一日。”
“最后一日?”众人议论纷纷,“这么多人,时间如何够?”
道士冷笑一声,“最后一日,只收三人。”说完,他和另一个道士拂袖离去。
听见后头的议论,道士得意洋洋地对旁边的人说:“这群凡人,就是要给个教训,竟然质疑咱们乾山!”
“可这供奉还差一点该怎么办?”旁边的人问道。
道士自信一笑,“最后一日,只收三人,这消息传出去定然会有人抢破头来,那供奉肯定是越给越多的。”
“这件事我回去会给陈师兄说明,今日提前休息,咱们去喝酒如何?”道士提议道。
“这破村子哪里有酒?”旁边的人疑惑道。
道士神秘一笑,“方才有个送酒的,原以为是供奉,结果竟然真的是酒。我让那人滚了之后,就施了障眼法将这酒留下来了。”
“师兄真是足智多谋!我知道这里有一处好风景,咱们去哪里喝如何?”
“走!”
春日好光景,落英缤纷,溪流上游不远处长满了桃树。此地甚少人经过,两名道士坐在河边对饮,笑声不断。
醉酒后,两人将今日的供奉随意地摆了一地,手牵手绕着那一堆银子发酒疯。随后,两人便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微风徐徐,两人仗着自己身份不一般,就地而躺睡得香甜,完全未发现有人悄然靠近。
许久没喝的这么畅快,二人醒来时还有些恍惚,直到看见对方的样子。
“啊——”其中一人刚要惊叫出声。
“嘘——!”另一道士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环顾四周,“你想把人都招来吗?”
身上的衣物早已不见踪影,就连放在地上的银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办,师兄!这到底是谁干的?我们得赶紧禀报观中吧!”一位道士焦急地说。
另一位道士怒目圆睁,低声呵斥道:“你想让我们被扒掉一层皮吗?如果让陈师兄知道我们偷藏供奉喝酒,还弄丢了银子,我们可就惨了!”
“此事决不能声张,一旦被发现,咱俩都可能被丢到长阴海去送死!”
“但咱们已经放出话了,最后一日只收三人,现在银子丢了,我们怎么填补这个空缺?”
“先想办法垫上,最后一日再想办法多收点。现在只能这样了,先离开这儿。”
两人狼狈不堪,一路躲避草丛,终于绕到某户村民家,偷了两套衣服匆匆穿上,灰溜溜地跑了。
阿七娘热情地邀请钱家三口留下来共进午餐,餐桌上,阿七早早地归来,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阿七,徐姑娘丢了什么东西?她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薛梅看着阿七,轻声问道。
阿七咽下口中的饭菜,摇摇头说:“梅婶,我也不清楚,她走得挺急的,估计那东西对她很重要吧。”
“可是这孩子,身上还带着伤呢。”
薛梅看着门外,脸上满是担忧,正准备起身,就听阿七说:“梅婶,她刚刚还有力气追着我打呢,你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徐招推门而入,薛梅连忙拉着她坐下,“怎么去了这么久?”
“路上看见了两只□□,好玩,逗了一下。”
“□□?”钱书宁好奇地看着她。
徐招微笑道:“对呀!光秃秃的,可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