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日上学时,余一舟正准备去打听符文景最近在做什么,打探剧情进展到哪一步时,他被符文景同班同学告知,符文景早在几天前便转学离开了。
“符文景啊?他早就走了,听说是因为白连寒资助了一笔钱,所以符文景奶奶的病转院,连带着符文景也转学去照顾他奶奶了。”
“白连寒真是个大好人。”
这位同学满脸敬仰与崇拜,眼睛都变成星星眼了,欣喜之情流露在表面上,看得出来连语气都带着摩拜。
“白连寒真是个大好人。”
同样的一句话,而余一舟是挤着牙缝说出来的,满嘴怨气和愤恨,他眼睛都要冒火,他觉得白连寒简直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纯疯子,如今竟然偏离剧情到主角其中之一都不见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他细细复盘一下这个世界,他在想,剧情不按原文中是否有异常的地方,他回忆了一下,这几个月事实上已经早就不按剧情走了。
所以他猜测估计这个世界并非是按照原文所写,不然为何白连寒的行为举止几乎和原文没什么重合的地方,其实也有重合的地方,只是白连寒好像变了许多。
他插着校服口袋,轻抿一下唇嘴,他微低着头,思索着,整个人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凶相,周围的同学见到他都往后退了几步。
不远处瞧见白连寒,他此时浅笑着,细心地给周围的同学讲解着题目,显得异常细心,嘴里还时不时地询问一句:“我讲的还有疑惑吗?有没有哪里没有讲明白的?”
还朝对方微笑眯眼温善着询问。
宛然一副谦谦君子,
好学长的校草模样。
而看到这幕的余一舟只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掉头就走,他不准备和对方啰嗦些什么,也不准备去破坏“翩翩公子”的人设表演秀。
哪知他人才刚转头,后背就被一个球砸中了,他疼得直皱眉头,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个sb干的,他直接捡起地下的球刚想直接砸过去,就见一个老师正好出来。
白连寒的笑容更深了。
装的语气良善的问道。
“余同学,有事吗?”
灿烂的笑容让余一舟恨得牙痒痒。
时间纷纷扰扰,唯独白连寒坏得独一个。
节日将至,余一舟本来是不期待这个节日中的节目,但是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他们脸上都是惊喜,都在期待校草白连寒的节目。
可跟着白连寒同进同出的余一舟,没有见到他练过什么节目,余一舟插着口袋的手不由得缩紧,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身前两步之遥的白连寒,他低头想不到这人会什么节目。
上车时,余一舟就瞧见微抬着下巴,用细长眼尾睨着他的白连寒,整个人面无表情却又从细微处显得高傲俯视,好像余一舟是沾着恶臭气味的下等人。
不怒反笑的余一舟露出嘴里的尖嘴虎牙,他早想治一治这祖宗了,他的手心里夹着一只毛毛虫,趁白连寒不注意的时候。
把手一把扯进白连寒的衣服里,在快得逞那一刻,他的心跳蹦到了嗓子眼,他脑海里急切的想看白连寒求饶痛苦的模样。
他挑逗着白连寒。
心思上的捉弄让他如坚毅的剑柄一般的人如同在熔剑炉里燃烧沸腾,仿佛跳跃的火星子,宁折不弯的长肃的剑变得自然生动,多了些随意。
穿着长袖黑衣卫衣,却穿出来一种独特的风格。
被幼稚到的白连寒瞧了他一眼,便一只手握住了对方想要放虫的手,再把虫扔出去,做完这一切。
他有些止不住笑,眉眼染上了笑意,白连寒轻轻地瞧了一眼计谋失败的余一舟,嘴角勾着上扬,语气慵懒,“下次做坏事,记得藏好些脸。”
说完便继续看着手里的数学真题。
计谋失败的余一舟坐在白连寒一侧,他侧头,却发觉一直在看数学真题的白连寒,脸上的冷硬似乎少了些,多了些灵魂的自由感,像是被捏着即将要折断翅膀的蝴蝶得到了生命最后一刻的喘息,死亡前的喜悦。
诡异,莫名。
带着种死亡寒气的冰柔春景感。
不由得,他也跟着高兴了。
他由衷的夸赞对方。
“你还真挺像个骷髅王披着张绝艳的人皮在人间游荡,真应了那句话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他觉得白连寒的皮相做什么不好,非得跟个叛逆的小鬼一样整日捉弄他。
唰一下瞪着眼,他眼中的鬼气似乎要把余一舟吞噬,脸猛得凑近,又换着一副极为吓人的模样,让余一舟都惯性的往后仰,等回应过来,他皱着眉骂道,“你有毛病啊?”
“看看像不像你说的骷髅王。”
“靠。”
“你节日要表演吗?你最好用这样一套吓死别人,你可得祈祷学校没有心脏病人,不然心脏病的估计见到你可以直接去见太奶了。”
余一舟语速很慢,直勾勾地盯着白连寒,一句一字都是在挑衅白连寒,在白连寒头上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