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插着裤兜笑眯眯俨然藏了坏心思的白连寒靠着厕所门口,另一只手提着校服外套,听着屋内拼命地打斗声,还有人在喊救命。
刚刚在屋内做题做累了,偶然听见有人说厕所有人在打斗,还是一个寸头男,当时他就起了心思猜测,估计是余一舟那个麻烦人。
于是他放下手中让他枯燥的东西,打算去瞧一瞧——热闹。
果不其然,刚到门口,门被他微微推开,就看见里面一个男人肌肉绷起,挥动着两个拳头,狠狠的砸向另外几个人,嘴里还恶狠狠的骂道:“还欺负人家吗?”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几个人在地下喊求饶。
里面的人似乎注意到门被推开了,发现是笑盈盈的白连寒,此时的白连寒身上弥漫着一股狡猾的狐狸气味,身后的尾巴都快摇摆不住了,余一舟瞥了一眼,脸色更臭了。
他冲着地上的人吼道:“滚!”
地上的几个人,麻溜的离开。
见人都走光了,白连寒这才开始做戏般鼓掌,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边竖还边点头,满脸的嘲笑意味,阴阳怪气:“真是厉害啊,一个人对这么多人啊。”
后面又拉长音调,又甜又腻,弯弯转转地道:“没成想我们爱多管闲事的余一舟,竟然还是个圣父啊!”说完还低声笑了两下,他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余一舟,似是挑衅。
刚揍完人的余一舟被他这番话给惹恼,他直接大步跨过来掐住白连寒的手臂,把他怀里一拉,又扯着人往墙壁上撞。
让他整个人砸在墙壁上,他另外一只手捏住白连寒的下巴,让他的脸被迫上抬,逼迫着他用正眼注视着他。
寸头刺头扎人惹得白连寒想躲,但余一舟死死掐住他,钳住他,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余一舟此时双眼发红,整个人显得烈气,白连寒最不怕他这副模样,反而觉得心里隐秘的一角被人踩中,恶趣味地扯着单边嘴角嘲讽,“怎么?看到我又应了?”
“跟路边的泰迪狗也没什么区别嘛。”
他不留余地的讽刺。
轻嘲的傲慢让怒视他的余一舟恨不得挖了他那含笑的灿烂眼睛,剥了他那张虚伪的脸皮。
让众人看看这光鲜亮丽的大学霸的精致漂亮的脸下,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肮脏腐烂灵魂。
想拉着他去游行,示威示众,揭开信徒眼里神圣的白连寒真实的面纱。
他是审判者。
被气笑的余一舟散发大量信息素,整个人处在崩溃边缘处。
他像一只被惹怒的狮子,余一舟抓起白连寒手放在自己滚烫的地方,让他感受着自己的温度,把人逼在自己的臂弯里。
圈在自己的怀里。
“感受到了吗?”
又抓着他的手狠狠下压。
要不是这里是厕所,他都想让他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余一舟极其讨厌有人用训狗的样子来训自己。
他凑到白连寒的耳边,“晚上你等着。”说完他还掐了一把白连寒的腰,直接在上面留了红肿的印子。
在走之前白连寒用尖尖的鲨鱼牙毫不客气地咬上了余一舟刚刚掐他的手臂,咬得见血,白连寒两只眼写满了挑衅,嘴里是余一舟的血,他竟然还笑出了声,“我等着你!”
两个人谁也不服输。
余一舟一把甩开白连寒,捂着伤口,大骂道:“靠,你属狗的啊?”天天就知道咬人,不是咬肩膀就是咬虎口和手臂。
白连寒先一步离开厕所。
回头送给他一个鄙视任何人的眼神。
当天晚上白连寒握了条鞭子站在门口好整以暇,门把手被扭动时。
门一推开,余一舟就见到灯光一侧打下,照在白连寒一半的脸,灯光的这一半身处在光亮下,另一半脸隐匿在黑夜中,他在笑,可只觉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他挥舞着鞭子用了百分百的力气砸在了余一舟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出现在身体上,见到他疼痛地痛呼,拧起脸。
那双违逆的眼,
果不其然又滚烫起来。
白连寒被瞪得似乎不怕,反而想再抽他一鞭子,脸上浮现因伤害别人而出现的笑容,像从地狱出来的恶魔。
在白连寒向他挥第二次鞭子的时候,余一舟直接用大手掌握住了他的鞭子,把那个鞭子一把扯过,再甩扔在地上。
他顺势用脚一勾,把门关上,还锁上了门,再整个人掌控住白连寒,把他整个人推砸在床上,开始疯狂地撕他的衣服,整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挑衅的白连寒。
“你会付出代价的。”
果不其然,今晚的余一舟异常猛烈,像是要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白连寒身上。
而倔强的白连寒每次都不服输,不肯求饶,反而让这场激烈的事情变得像打架。两个人身上都红肿青紫,每个人都不肯退让,整个房间凌乱不已,像经历了一场混战。
第二天,体质较好的余一舟比白连寒先起床,拉开窗帘的时候,白连寒一脚踹在了余一舟身上,大喊道:“你有病啊,这么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