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哥。”
二混子以后肯定是没了消停日子,裴泽是个什么脾性哥几个深有体会,还不得往死里整,真是活该。
二混子像个死狗一般被几个壮汉抬了出去,一直也没什么反应。
人都走了,只剩下地上的几小块血迹,猩红刺眼。
裴泽一双黑眸盯着躺在张薇兰怀里的钟缈,“你还能起来吗?你跟妈去主屋休息,我把这屋收拾了。”
张薇兰的怀抱很温暖,还不停地跟她说着话,钟缈也回了神,“我,我腿软,起不来。”
钟缈声音干涩,有气无力,裴泽干脆脱下自己的棉袄盖在她身上,随后一把抱起她。
他掂了掂怀里的分量,这媳妇娶了有什么用?就这小身板给她个搪瓷也没大用,才打破了几个口子,几天就长好了。
钟缈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
“老实点别乱动,家里没人欺负你。”
出了新房来到主屋,他轻手轻脚把钟缈放到炕上坐着。
炕上还摆着圆桌,裴泽索性先帮老妈收拾残局,“安安,陪你钟姨一会儿,别多说话。”
裴明安不敢吭声,一双小手伸进了钟缈的手心,钟缈握着一双温热的小手,脑袋才清醒了些。
她刚才的状态很不好,在心理学上似乎是叫什么解离状态,她看过几个心理医生,对这些也了解一点,可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心理疾病,看医生只是为了让老爹放心。
刚刚她差点情绪崩溃,大脑自动开启了保护机制,一片空白。
眼前的一切都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死亡她倒是不怕,她这个爸宝女最惧怕不舍的就是失去了父亲。
她缓了缓情绪,打量着这个男孩。
小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小脸圆乎乎白净净的,那双大猫眼十分可爱。
钟缈趁着外面刷碗的功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前几天刚告诉你我叫裴明安,你咋还忘了呢?”裴明安有些生气,钟姨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以后能当好他的妈妈么。
“嗯,我忘了,现在记得了。”
“好吧,既然你记得,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你就是我妈,可不能再把儿子忘了。”
裴明安一副小大人模样,小脸紧绷一脸严肃。
钟缈心里惊涛骇浪,她之前看过的一本年代文就有个叫裴明安的四岁小孩。
她试探道:“裴泽是你爸爸?”
“当然,我爸不是刚抱你回来。”
结合着眼前的环境,钟缈确定了,她穿书了,穿成了同名女配,还一睁眼就是结婚当晚。
她下意识回忆着剧情,原主跟裴泽这对貌不合神也不合的夫妻就是书中男女主的对照组。
刚刚那个被她打了脑子的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流氓二混子了,是作者为了突出男女主圆满的婚礼给女配添的堵。
书中原主差点被二混子欺负了,她大声呼救,等裴泽他们赶到的时候二人都有些衣衫不整。
从那以后,村里就传出原主勾搭二混子给裴泽带绿帽子的谣言,直接导致原主和裴泽的矛盾升级。
眼前的孩子纯真懵懂,钟缈对这个孩子倒是有了几分怜惜。
裴明安的生父是裴泽同母异父的大哥,裴泽的哥嫂出了意外死在山里,只留下还在襁褓中的儿子。
裴泽收到消息后,立刻辞了城里分配的工作赶回老家,收养了这个侄子,当成儿子养,从那以后他就一心照顾着老母亲和这个孩子。
裴泽又高又俊,还是大学生,可以说是一表人才。
原本他应该是村子里姑娘们抢着嫁的对象,可是他家里穷,只有两间破屋不说,还上有老母下有稚儿,他也不种地,游手好闲不着家,这才让许多姑娘望而却步。
原主也是单亲家庭,原主爸一个人拉扯着姑娘长大,跟钟缈她爹一样是个女儿奴。
当得知女儿被流氓骚扰,原主爸这才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可原主谁也看不上,不是嫌丑就是嫌穷。
村里的汉子都糙,哪有几个好看的,条件好的早结婚了,现在连娃都有了。
都是一个村的,就算是富也富不到哪去,原主思来想去,最终在穷和丑之间选择了看脸。
裴泽的名声不好,村里都传他不务正业,白念了大学,原主爸本来还有点不甘心,可张薇兰却对儿子的婚事特别上心,这桩婚事也就这么成了。
书中的裴泽每次回忆起这段持续两年不到的婚姻,总是带着些玩味的语气。
裴泽是第一批毕业的大学生,有文化又聪明,在城边的郊区开了家具厂,他见识多自然
也看不上原主这个村姑。
哪怕是结了婚他也一直跟原主保持着距离,想着能让老母亲安心,家里多一张嘴他也无
所谓。
后来原主跟市里的有钱人勾搭在一起,还跟他离了婚。
裴泽知道那人早有妻子,也没提醒原主,原主是被三儿了。
可纸终究保不住火,原主还是被原配找上门,闹得很难看,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气死了自己的老爹,她不得不背井离乡,带着满心的伤痛永远离开了这里。
至于裴泽,离婚后家破人亡,就连他开的家具厂也倒闭了,变成了穷困潦倒的老光棍。
作为男女主的对照组,夫妻俩都没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