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是很能理解时黯的脑回路，什么真的假的，“杰他本来就是……”

“证据呢？”，时黯笑的云淡风轻，手指轻轻搭在手腕上摩挲着，试图盖去伤口隐隐发痒的感觉，“他要怎么证明自己才是真的？”

一直没说话的夏油杰开口阻止了五条悟未出口的话，“时黯，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想绝不是敷衍的为挚友报仇，你有很多机会能杀了我，但你没有。”

夏油杰顿住，语气很轻，但在场的没一个是正常人，自然都听见了，他说。

“为什么？”

五条悟拳头捏的死紧，却没有轻举妄动，毕竟时黯这个态度……

“为什么要举行百鬼夜行？”

“搞什么？你们真想从我这里问出答案来？不怕我骗你们？”

时黯还没不清醒到把涉及自己计划的东西脱口而出，但五条悟反而得到了自己要的回答。

“所以还真是你搞出来的。”

涉及百鬼夜行事件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力非同小可。

那一夜，五条悟一人拔除的特级就有二十三个。

时黯感觉的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拽住，他明白，不能再说了，于是他强撑着，忍着被撕裂的感觉，由假夏油逃离了这里。

五条悟他们默契的没有去追，哪怕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时黯状态不对，乘机拷问的情报十之八九可能都是对的。

但他们还是没出手，一如十年前一般。

五条悟站在原地，嘴角明显向下，“杰你也看出来了吧？时黯那个态度……不像是让你背黑锅的样子。”

留在原地的他们交流了什么，时黯没心思去想，他捂着腹部再一次撕裂的伤口回到家，半倚靠着沙发，等待着另一个家伙的到来。

“啧，同样是我，你怎么这么废？”

那个本该窝缩在地下室的木清竹一步步踩着台阶走上来，总算是摘掉美瞳的他抬眸露出一双红瞳，直勾勾的盯着落水狗。

“咳咳……”，时黯慢条斯理的擦去唇边血迹，再抬头，样貌便换成了木清竹的样子，他懒散的撩起衣角，任由另一个自己粗暴的将手覆上那道贯穿腹部的伤口。

“我不懂你，为什么在一号死亡三年后拼着死亡，也要将我分裂出来？”，时黯抬眸静静看着一向惜命的另一个自己。

“时间要到了，五条悟封印的事……得由我来收尾，可外面的事……”，「木清竹」轻微咳嗽着，面色苍白如纸，他被时黯揽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二次分裂还是太勉强了，腹部的切口到现在也才好了十之七八，呼吸都困难，何况是战斗……

“……我知道，你还是先休息吧。反转术式和化雾都在我身上，你可没办法在起了杀心的五条悟手底下逃走。”，时黯替「木清竹」将被褥压好，起身离开安全屋。

一直安静如鸡的假夏油则默默留下照顾随时都可能出问题的「木清竹」。

自分裂后，为了区分两个夏油杰的区别，时黯将假的舌头整个剜掉，让他再无法开口，以此保证不会认错。

所以一直以来，赝品只有一个，而眼前这个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