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把通行证放进胸口的口袋，直视艾瑟琳，满脑子都是刚才看过的书：“我能再要一个礼物吗？”

“什么？”

哈利红着脸慢慢靠近艾瑟琳，她的银发大概是因为到了休息时间的缘故只是很松散地绾了一半，在月光下像一瓶迷情剂。哈利靠得越来越近，艾瑟琳微微皱眉，他是想再抱一下吗？但她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等一下。”艾瑟琳突然开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镜子，“抱歉哈利，我有点事。”

艾瑟琳打开双面镜，笑得很甜：“教授？怎么了？”

哈利的脸一下子白了：“教…教授？”

“谁在你旁边？”镜子里低沉的声音更让哈利确认了那个最让他抗拒的结果。

“是哈利，今天是他生日，哈利从现在开始使用魔法就没有限制了。”艾瑟琳笑着看了一眼哈利。

“你们在哪儿？”哈利完全听出了斯内普语气里的不满，结果艾瑟琳还是毫无察觉。

“在哈利的卧室啊，我想赶在第一个…”

“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艾瑟琳遗憾地转头去看哈利，哈利突然头脑发热，一把拿过双面镜扔在团成一团的被子上：“艾瑟琳，留下吧。这是我要的礼物。”

艾瑟琳惊愕地摇摇头：“不行哈利，这不合礼仪。书上说…”

“那书上说我们不能拥抱了吗？”哈利退了一步。

“没有。”艾瑟琳摇摇头，事实上那些有关人际交往的书上都表示拥抱是很好的情感表达方式，能够建构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桥梁。

哈利像是得到鼓励似的用力抱住艾瑟琳，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艾瑟琳的颈窝里，弄得她很痒。平时握着金色飞贼的指骨用力按在她的腰上，几乎要留下印记。

艾瑟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自己也说不好，只能等着哈利发泄完情绪。

“哈利.波特。艾瑟琳.沙菲克。”斯内普的声音再次响起，艾瑟琳这才反应过来，“你最好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别让我说第二次。”

艾瑟琳按住哈利的肩膀把他推开：“好了哈利，我真的得走了。”

哈利冲双面镜大吼：“反正我也不回霍格沃茨了，随便你怎么威胁。”

艾瑟琳赶紧拿过镜子：“我还要回去呢！”

“你们为什么有双面镜？”哈利抓住艾瑟琳的手腕，固执地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是斯内普教授的学生！”

“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是他的学生，难道他有一整箱的双面镜吗？！”

艾瑟琳快速合上双面镜，有些失望地看着哈利：“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说斯内普教授的坏话。他是我很尊重的人。”

“他！他真的值得你尊重吗？”哈利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的那些想法简直是对艾瑟琳的亵渎，现在居然有人把这种连存在都不该存在的幻想付诸行动，还是斯内普？

“什么长辈会在半夜用双面镜联系你？”

艾瑟琳深吸一口气：“哈利。斯内普教授在伏地魔那儿做间谍，他是凤凰社唯一一个安插在伏地魔身边的卧底。你真的要断掉这唯一一条线吗？”

哈利哑口无言：“但…但可以…也许可以让小天狼星…”

“你认真的吗？”艾瑟琳失笑，“那我们可真就要把教授彻底推向伏地魔了。好了哈利，我理解你，但现在该睡觉了。我相信韦斯莱夫人明天会给你准备很丰盛的大餐，可别太晚起床错过了。”

哈利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挽留艾瑟琳的话，只好目送她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