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左晓笑着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嘉欣的朋友,头一回来打球。”
两个男人彼此打了招呼。左晓倚着路飞,亲昵道:“亲爱的,陪我出去买点喝的吧。”路飞便默契地和她离开了球馆。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路飞牵着她,笑道,“再晚一点某人恐怕要发飙了吧?”
“怎么会。”左晓摘掉口罩,揣进兜里,“你不来我的肚子就会痛。”
“那幸好我来了。”路飞拉过她,在头顶亲了一口,“亲爱的,想喝点什么?”
左晓领他进了一家连锁饮品店,要了四杯冰饮,一杯现场喝,三杯打包。
“陈立卿今天怎么没来?”路飞问。
“他们公司最近遇到一点小麻烦。”左晓吸了一口西柚果茶,“有老头老太太上门闹事,说是在他们团里中暑,嫌赔得不够多,还拍了短视频发网上。”
“他们的业务的确不好干。线下旅游,还是伺候一帮老年人,容易有各种各样的麻烦。”路飞看着她,话锋一转,“好喝吗?”
左晓愣了愣。“好喝。”她挑眼,狡黠看他,“不过含糖量很高,不适宜健身人士。”
“我想喝一口。”路飞眼睛盯着吸管,似乎是真的馋这一口,“就一口,好吗?”
左晓把杯子推到他面前。他笑着吸了一口,评价:“果然很甜。”拿起杯子转了转,“这居然是少少糖吗?”
左晓收回杯子:“你还是比较适合吃鸡胸肉和蛋白粉。”
路飞搂住她的肩,凑近:“亲爱的,今晚去你家,还是我家?”
左晓斜眼看他,忽然噗嗤一笑:“我跟你说件事,你得保证不生气。”
“嗯,说什么都不生气,除非你说徐进比我帅。”
“我眼又不瞎。”左晓顿了顿,笑道,“有人说路总最近看着蔫蔫的,怕是被蛇精搞肾虚了。”
路飞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窘色:“谁在造谣?我天天健身,哪里蔫了?”绝口不提“肾虚”两个字。
“过度健身好像是容易影响某方面功能。”左晓促狭地笑道,“你要不要去查查相关文献?”
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无虞,当晚路飞死皮赖脸跟着左晓进了家门,让她亲身证明了他没问题。
“蛇精大人,我今晚可以留下来为您服务吗?”路飞拥着她说。
左晓抬头,把脸凑到他唇边亲了一口:“你不怕肾虚的话,可以。”
熄了灯,远处又传来隆隆雷声。间或劈下一道闪电,从窗帘边缘缝隙泄进一片光。不多时,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北京的夏天一直都这么多雨吗?”
路飞将她往怀里按了按:“今年好像格外多一点。不过应该不及上海和南京吧?”顿了顿,问道,“你是四月份来的吧?为什么忽然想要来北京呢?”
左晓本想胡乱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但不知为什么,听着雨声还有路飞磁性温柔的声线,忽然觉得安心。再一想到自己崴脚后的一周路飞是如何精心对待,心底更生出几分亲近感,莫名想向他倾吐点什么。
“我是三月和周志辉分手的,恰好那段时间又被公司裁掉,双喜临门。”她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那段时间我爹老逼逼我,还来上海找过我两次。我嫌麻烦,想着离他远一点,就跑北京来了。”
“加上北京有陈立卿。”路飞温声补充。
“对,他也算是一个因素。”左晓道,“反正也是要去一个新的城市,不如去有朋友在的地方。”
路飞鼻腔里发出微微一声轻笑,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那我很庆幸陈立卿在北京。”
左晓莞尔一笑:“有人夸过你会聊天吗?”
“有。”路飞用鼻尖蹭他额头,“但他们夸的不算,我想听你夸。”
左晓手臂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叹道:“我要是个富婆,一定包养你,情绪价值拉满!”
“亲爱的。”路飞笑道,“你不需要是富婆,我已经是你的了。”
说完,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底下,细腻绵密的吻落下来。
在坠入温柔乡以前,左晓脑中滚过一个念头:
这怕是个杀猪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