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内顿时压抑到极致,唯有灵族之首眼神阴翳地看向白绥燕,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本王最容忍不了背叛之人。”
“背叛你?哈哈哈……他根本就不爱你,他要是真爱你,怎么可能会出现第三个。一切都是因你的谎言而存在。”齐卿的嘴角抽搐着,大声揭露他阴暗的一面。
“你骗他,也骗自己。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害的怜生和沉香好苦啊!你这种人就不应该获得爱!”
“你就没有撒过谎么?他知道你是本王亲手挑选出来的肉/套吗?他知道你是条找找手就会爬过来的狗吗?他知道你被多少人操/过吗?”他的话下流又低俗,简直玷污了这神圣的殿堂。
“那又怎样,我没有杀过人!你肆意杀生,最后他却落得死无葬身之地!而你,真正的凶手……怎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你没有杀过人,那物呈馆一地的尸体是谁杀的?本王杀的么?”灵族之首讥讽地说道。
“……”
齐卿不愿再说话,因为他也在骗自己。
他与灵族之首最终是同样的人。
他也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有人都该死,但是死的人不是本王!他活不了是他命不好,不是因为本王,而你活着,只能依靠本王。”
灵族之首笑得癫狂,像是一只吃人的野兽,“本王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你们的命,只会在本王的手里!”
“畜生,你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你迟早会死!你会万劫不复,那些被你杀害的亡灵和未曾到来的罪恶,在一天都会降临到你的身上!”
不管齐卿说什么,都像是强加在他身上的荣誉。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高傲又狂妄,“哈哈哈本王还真是期待呢,那你可得好好努力。否则你见到本王,只能像条狗趴在地上。”
齐卿也不在意自己身上有多少处伤口,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能否让他把这些话说话。
“你真是畜生都不如,你——”
绿色的脑袋像皮球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干净的地板上。
粘稠的液体要将毛发全部染湿。
鲜血炸出一朵美丽的花。
名为罪恶的鲜花。
“你永远都得不到爱,他根本就不爱你!哈哈哈……”齐卿的神志也有些不清醒。
周围又开始生长出丑陋的藤蔓,上面长出朵朵鲜艳的玫瑰。齐卿一句话就能气得灵族之首长满一殿堂的藤蔓。
齐卿总说些找死的话。
灵族之首曾经在他身上刺出一朵朵玫瑰,即使没有自愈的能力,伤口也总归是会愈合。
于是灵族之首便将那玫瑰图案的皮肤一整块都撕下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就更加像玫瑰。
齐卿疼得想要去触碰伤口,但只会雪上加霜,悬在空中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知道错了么?每次都要打到死你才会闭嘴。”
灵族之首停下,“好心好意”地关心他,“疼么?”
齐卿的视线都被血浆遮住,他明明疼得要死,却依旧还有力气挑选:“不疼,一点都,不,疼。”
“我这地板砸碎了也不好修。”
画面实在是过于血腥,她偏开头。
实际上她在摇人,但是周围有一层无形的保护罩,灵力传不出去,也进不来。
“好啊,反正你也要死。”
灵族之首身后的藤蔓像是活过来似得,饥肠辘辘地看向齐卿,仿佛要将齐卿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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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卿说的对,陈离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他在这里只会连累齐卿。
反正祈愿日过去这么久,齐卿都平安无事,或许这一世真如陈离所愿。
齐卿不会死。
朝花节也过完了,齐卿也回御寒春,他现在出发回洛秩区,没准还能见到齐卿。
陈离这么想着,所以他也早早地起床,准备先给齐卿道别在走。
陈离刚出门,就看见房间的门大开。
齐卿又自己走!
他又没有跟陈离说,齐卿又悄悄地走了!!!
陈离来不及生气,手忙脚乱地跑下楼,险些摔倒。
扶住栏杆缓缓,抬眼就看见门口的白衣男人。
“齐卿呢!”陈离大喊。
顿时引起不少注意力。
白狐王头都没回,直直地往门外走。
陈离跑到他身边,抓着他的手就吼:“你又把齐卿弄到哪里去了?”
白狐王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齐卿,你找他就去问他自己。”
这么大个人肯定不能突然消失,一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等着陈离发现。
但是陈离根本等不及这些细枝末节,他现在就要见到齐卿。
他心中那股强烈的念头压地心脏狂跳不止,陈离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你不是灵族么?你找找齐卿在哪里啊!算我求你了,找找齐卿,他真的会死!”
白狐王平静地看着疯子,但所幸周围的人并不想看热闹。
“那个畜生不是没死么?他万一也在赐星辰,齐卿不就有危险了!”陈离脸色煞白。
白狐王这才歪头,似乎在搜寻齐卿的下落。
结果不太妙,浓郁的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