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机主的朋友吗?机主他喝醉倒在这了……喂,你那边在听嘛?”
夏殷看了一眼名字。
越止随。
“我在听我在听,对,我是他朋友,你给我发个位置我去接他。”
挂了电话后夏殷睡意全无,随便套了个外套就往外跑,等她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点。
夏殷靠在酒吧门前喘了口气才进去,嘴上骂骂嘞嘞。
她真是脑子有包,早知道先看一下距离了,余额再怎么不足也打个车的钱也该有啊。
进了酒吧的门,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面而来,里面蓝色的灯随着狂野的音乐不停闪着,舞池里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尽情舞动。
夏殷环顾了几眼才看到另一边沙发上的越止随,半躺在沙发上,头低低地埋着,像一枚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夏殷上前才看到桌子上数不清的酒杯,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酒杯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桌子上,余下的几滴酒顺着桌边流到下面的地毯。
夏殷刚准备动手把越止随扶起来,另外一边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就远远的走过来:“你就是他朋友吧?刚才他的酒一共消费了七千六百五,把钱付了就可以带他走了。”
“啊?”夏殷回头看向越止随,忍不住开口,“你没喝死真是个奇迹。”
夏殷点开仅剩的余额后尴尬了,恰巧只剩下七千零三快三毛六,夏殷试图和她讲讲价,一开始女人还坚决不同意,在看了夏殷的余额后才勉强答应。
夏殷去拉越止随的时候女人的嘀嘀咕咕的走了,她只听见了一句没钱还点那么贵的酒之类的。
夏殷心在滴血。
这可是她仅剩的存款了,明天的早饭钱都没有了。不!以后的饭钱都没有了。
她现在十分庆幸刚才没有打车过来。
等等……她一分钱都没了,怎么带着一个意识不清醒的醉鬼回家!
夏殷甚至想再从刚才那个女人手里要回来三十块钱,但想了想还是改为随便找人借了四十块钱,带着越止随出去。
谁知她刚碰到越止随的一边衣角手就被快速打了一下,整个人还被推开。
夏殷第二次尝试再次被推开,这次越止随彻底醒了,眼神比平时都要犀利,在被夏殷触碰到的时候嗓音阴沉的可怕:“滚开。”
夏殷两次被推开,忍住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她总算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来之后离越止随为什么那么远了。
“越止随,我是夏殷。”夏殷再次上前,看着眼前修长的手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空杯子紧紧攥着,夏殷再次开口,“你能不能清醒点啊,耽误我宝贵的睡觉时间。你再不走我就走了,反正这应该也能睡一晚上。”
说完后夏殷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转身就走。沙发上的人这才费力的抬头,声音有些沙哑:“夏殷?”
夏殷无奈又转过来,还没彻底转过来就被越止随一扯,重心不稳的向前倒去,上半身重重摔在一个滚烫而又坚硬的胸膛。
“你大爷……”
夏殷感觉自己鼻子都被撞歪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有一双大手捧起来她的脸,毫不怜惜的揉搓了几下,头顶上方才传来熟悉的声音:“真的是啊。”
夏殷从越止随的“毒手”中挣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发型,更想骂人了。
怎么了,她还能是戴着人皮面具过来的吗。
“那你走不走?”
“走。”
夏殷上前把越止随拉起来,这次越止随没什么反应,乖乖让她摆弄,夏殷顺利的把他扶到门口打了个车。
在车上越止随倒是一动不动,下了车就开始走路歪歪扭扭,夏殷一个没看住那边已经摔在地下了,甚至闭上了眼。
看起来走的很安详。
夏殷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扶额,使出洪荒之力把越止随拖回家后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叹了口气,夏殷又费力把越止随放到床上,刚准备走的时候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夏殷扭头,刚才还在床上的人已经掉了下来。
夏殷只好走上前检查越止随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刚碰到越止随的衣服,他眼睛又缓缓睁开,伸手一下子抱住眼前的人,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放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