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墨没有带任何的换洗衣物,就穿了件杜文清的黑色T恤。
他用能灼烧一切的眼神看着杜文清,期待下一步能发生些入骨的缠绵。
他肢体发沉地走到杜文清背后,浑身震颤地将他抱紧,杜文清正在洗面台前做皮肤护理,感知到任子墨的热度后也是一震。
任子墨:“那个……我不介意你时间短的。”
杜文清回转过身,解释道:“那是我的酒,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子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好。”
他们在浴室接吻。
任子墨已经进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沉吟不绝,而杜文清,好像意识都在事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孤独了,只是需要人类的温度。
伴随着这点慰藉,他们越来越投入,都有要在浴室就把对方嚼烂在肚子里的感觉,这个旁无他物的吻无声地敲击着任子墨的心,恍惚看着杜文清,“我不是在做梦吧。”
杜文清坐怀不乱地回道:“没有。”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直到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杜文清主动亲了任子墨,然后在不经意间,加深了这个吻。
任子墨心下略宽——
本以为自己会变成时述的替代者,然而杜文清那副坚韧的皮囊下,确实为自己开了道口子。
只要有一道就够了。
他热烈积极地回应着杜文清,在一段极为绵长的吻后,杜文清向任子墨投去试探性的眼神,换来了更加炽热的回应。
“我还是第一次,你size怎么样?”
“可能要忍一忍。”
他终于从他的渴念变成了现实。
杜文清又去冲澡,水汽氤氲里好像出现了时述正抱臂嘲讽自己的表情,他说:“杜文清,你真是好样的。”
可就在那一瞬,杜文清如同滚油浇了心,黯然哭了出来,“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先选择别人的,现在凭什么过来指责我?时述,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没有你我照样过得很好。”
他不知道,浴室并不隔音,与床上的任子墨也非常近,任子墨面上笑了笑,穿上来时的衣物,推门走了。
原来话说得太早,也能剜心刺肺。
而容易得到的,有可能从未真正拥有。
杜文清出来时,任子墨早已不见了踪影。海市的冬天夜比较凉,才走两步就觉得那是从毛孔里渗进来的冷,杜文清呆呆地望着一辆网约车的驶离,有些不能理解任子墨的所作所为。
为什么?
为什么纵情纵性和不告而别的都是他。
第二天,黎局找到了杜文清,一脸沉重地说:“索岩村的案子遇到了难题,至今都还没破,任处他们觉得暂时没有新的线索,认为这案子还是暂时先搁置比较合适,所以他们坐一早的飞机回金城了。
“什么?”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了?”
“我看他昨晚倒是挺高兴的。”杜文清心道。
出了黎局办公室的门,杜文清立刻给任子墨拨了电话,“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因为你没心没肺地答应我的时候,也没给你心里的时述打招呼。”任子墨勉强笑了笑,“多找些索岩村的线索,说不定咱们还会再见。”
“再见了,我一晚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