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抢什么抢,可能还没抢到就被打成筛子了,于是他立马转变了策略,大声喊道:“他们这群人对我欲行不轨之事,你们快救救我。”
埃文听到自己只是吃了一颗糖果后,松了一口气,结果转头又听见顾时运的这一番话,立马气得不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身后的虫皱了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时运立马把刚才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他长得好看,又生了双滟滟的桃花眼,看人自带三分情,在他的苦心演绎下,又多了几分无辜与可怜。
埃文却是高高在上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是干什么的?”
后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们是主星的守卫军,专门维护主星的安全与秩序,这里不能聚众斗殴。”
说话间他悄悄瞄了瞄顾时运的脖子,发现他没有虫纹,的确是一个雄虫,在看看周围一圈凶神恶煞的雌虫,心里对他的话又信了几分。
想到这么好看的雄虫阁下竟然被他们这么欺负,他心里顿时生起了对这群虫的强烈不满。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手下给阻止了:“队长,这只虫看着像埃文阁下,就是温格伯爵家的那位。”
被称为队长的雌虫立马把黏在顾时运脸上的目光转移到了在埃文的脸上,仔细看了看后,立马变了脸色:“埃文阁下?!”
埃文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趾高气扬地说:“你敢阻止我?”
“我……”
不仅是他,跟着他来的几个虫闻言都有些犹豫,雄虫的身份就像一张免死金牌,高等级的雄虫更是一张无所顾忌的通行证。他们的稀缺性让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底线无限降低,不论多离谱的事,只要由他们来做都会变得很正常。
也许不是正常,只是无虫敢阻止罢了。
那个队长有些为难道:“阁下,不知道您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我想一定是误会。并且,这位阁下是雄虫,您不能……”
话音未落,埃文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可是A级雌虫,你敢拦我做事?等会我连着你一起教训。”
雌虫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这个世界雄虫稀少,高等级的雄虫更是稀少,这位阁下长得这么俊美他却没有听说过,等级肯定比埃文阁下低。
再说了,埃文阁下生性残暴,到他手里的雌虫大多没有好下场。
可顾时运到底是一只雄虫,若是放任他被打死也不行……
雌虫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为难过。看了看顾时运那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又看了看一脸不耐烦的埃文,心里打定决心般道:“埃文阁下,这等小事不用您出手,就让我们帮你教训这个冲撞您的雄虫吧。”
埃文不太满意他的这个办法,他想要亲手教训这个冒犯他的低等雄虫,刚想出口反驳,就听见雌虫又道:“您放心,我们会将他关进星陨监狱。”
星陨监狱里面关押的全是穷凶恶极的雌虫,不仅如此,里面的雌虫对雄虫没有半分敬仰爱慕之情,全是刻骨铭心的恨意,雄虫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埃文一想到顾时运进去后会被这么多仇视雄虫的雌虫折磨,顿时满意地笑了笑。
听着面前两虫的商议,顾时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们能尊重我一下吗?我还站在这儿呢!
太黑了!太黑了!
出生于世家大族的顾时运不是没见过这种肮脏事儿,只是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的简单粗暴,在大瑜,上位者为了面子着想还会想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这里的雄虫直接装都不装。
顾时运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雄虫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不对,是高等级雄虫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
只要他们想,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眼前的两只虫已经商量完毕了,埃文恶意地朝顾时运笑了笑:“等着好好享受吧!”
有虫上来拷住了顾时运的手腕,顾时运并没有挣扎,顺从地戴上了手铐。
他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可雌虫的身体素质极强,他要是单打独斗不成问题,可他面对的是一群雌虫,还是拿着武器的,肯定不占什么优势。
唉,顾时运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了。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埃文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
顾时运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抬头发现那天在包厢救的那只雌虫正面带愧疚地看向他。
雌虫命贱,向他这种无权无势的更是如此,要是被打死在哪儿都不会有虫说什么,更不会有虫可怜他,因为在这里他们的命运向来如此。
雌虫无比愧疚地想,要是顾时运当初没出手就好了,那么他就不会被埃文阁下记恨,更不会被抓起来送到监狱里受折磨,至于他,死了就死了吧。
顾时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他从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无论是为兄弟而死,还是上次在包厢救了那只虫,他都不后悔。
不为什么,只为他心里的那份坚守。
为君子者,就当恪守本心、济世利民、体恤弱小……所以哪怕再来一次,哪怕他知道自己会被抓起来,也还是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