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看着空荡的府邸,像是与这个地方处在两个世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陌生的地方。
余挽从一旁走来,轻声说道:“你回来了......”
骄阳勉强勾起嘴角:“嗯,最近海息城里很乱,外面也很乱,你出门要小心。”
余挽抿唇说道:“我打算回家了,回去商量商量,可能找个地方一躲,等太平了再出来。”
骄阳并未阻拦:“嗯,路上小心。”
余挽扯起一抹笑,说道:“我能有什么,只能是别人出事。”
骄阳说道:“我要出城,你要一起吗?”
余挽点点头:“也好。”
两人直奔城外,街上依旧冷清,城门的守卫并未阻拦,看着很是松懈。
余挽一路心事重重,跟着骄阳来到一处荒野,还有几间破屋子。
骄阳停马问道:“你要去哪个方向?”
余挽抬头望了望,问道:“这儿是哪儿?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骄阳说道:“见一个人,看看她好不好,最近太乱了,我怕她出事。”
余挽看着荒郊野外,好奇问道:“谁呀?住在这个地方?”
骄阳想了想,说:“一个种植手艺很厉害的人。”
余挽点头:“哦,怪不得住在野地里。”
骄阳再次来到茅草屋前,这里一点儿没变,还是之前的样子。
余挽左顾右盼,又安静又荒凉的地方有个茅草屋,阴森森的,小声说道:“这地方太吓人了,怎么还有坟。”
骄阳连忙说道:“那是屋主人的丈夫。”
余挽自知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骄阳敲了敲门,过了许久,宜生踉跄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低矮的篱笆门前,将门打开。
三人进了院子,骄阳真诚地说道:“最近不太平,你不如和我住到城内,我也是一个人住着。”
宜生说道:“我一个又丑又瘸的糟老婆子,活着和死了都一样,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死也死在这儿。”
宜生进屋拿了几张纸给骄阳,说:“这是我写好的。”
骄阳将这几张纸珍重地收了起来:“真是麻烦你了,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或是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告诉我。”
宜生说道:“没什么,你要是真想谢我,以后要是粮食增产了,拿出一部分救济贫困之人就好。”
骄阳笑道:“好,一定。”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半脸儿!半脸儿!我饿了!”
余挽听到这不尊重的话,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扭身出去,看见一个糟老头子进了院子,气的骂道:“你谁呀?怎么说话呢?有这样要饭的吗?还是欺负这家就一个老妇人?你这老头真是坏透了!”
老头儿指着自己,瞪眼道:“我坏透了?”
骄阳连忙将余挽拉到一边,说:“这是屋主的熟人、恩人。”
余挽有些怀疑:“是吗?”
“嗯。”
老头儿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一坐,等着饭。
骄阳好笑地问道:“老人家,你不是去......做大事了吗?”
老头儿叹道:“嗐,出门遇到有人打劫,我又回来了,又听说北疆人都死了,那公主也没嫁出去,死了不少人,不知道姓陈的那一家死了没有。”
余挽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的衣着,没比乞丐好多少,脱口而出道:“还有人打劫你?”
老头儿没好气地说道:“打劫别人,被我撞见了,还挨了一脚。”
余挽好奇地盯着他,问道:“老头儿,你还挺有故事,你跟北疆人,还有什么公主,还有那一家子,都是什么关系?”
老头儿偏过头:“跟你没关系。”
余挽又问:“那你要做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