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有点紧张。”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唐克斯多少有点可怜兮兮地对母亲说,她已经换上了黄色的魁地奇球袍,头发和眼睛都变成了赫奇帕奇的黑色(“你这样好像斯内普先生的亲女儿哦!”哈利悄悄对唐克斯说),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衬得颧骨上的小雀斑愈发明显了,“帕特里克说如果我敢当众出错,搞砸了表演仪式,就把我丢到尖叫棚屋去喂恶鬼!”
“亲爱的,尖叫棚屋里没什么鬼,都是编出来吓唬小孩的。”安多米达慈爱地说。
“可是我昨晚听到了!”唐克斯打了个冷战,“赫敏也听到了吧?特别可怕的鬼叫声!”
“我倾向于是某种野兽的嚎叫。”赫敏斯斯文文地切着面包,良好的仪态让安多米达忍不住暗中点头,“鉴于昨晚是满月,说不定是狼人呢!”
“所以真的有狼人这种生物吗?那吸血鬼有没有?”哈利兴致勃勃地插言,“我是说,狼人和吸血鬼到底谁更厉害?”
话题被彻底带歪之后,唐克斯的紧张感倒是慢慢消除了,现在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开始给赫敏和哈利讲她曾经看过的小说,狼人和吸血鬼的虐恋情深,讲得眉飞色舞。
“尼法朵拉!”为了阻止女儿给小孩子灌输乱七八糟的恋爱思想,安多米达不得不用咖啡勺敲了敲杯子,“我注意到你集合的时间快到了!”
“哦哦,马上!”唐克斯往嘴里塞了一片面包,转身跑出帐篷,连扫帚都忘了带。泰德无奈地挥动魔杖,让那把“横扫”跟着女儿飞了出去。
“让你见笑了。”安多米达对佩妮笑了笑,“朵拉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从小就冒冒失失的。”
“她很可爱。”佩妮真心实意地说。冒冒失失的姑娘她见多了,像唐克斯这样即冒失又讨人喜欢的还真不多见。
吃过早饭之后,一行人就向着霍格沃兹出发了。佩妮这才发现他们的帐篷离韦斯莱家和马尔福家都不太远,没走几步,孩子们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然后这个队伍就不断壮大,等走到霍格沃兹大门,等待海格检查邀请函的功夫,那一群小孩子的数量已经颇为壮观了。
“早安,伊万斯小姐。”海格大声打着招呼,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窃窃私语和好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注过来,安多米达担忧地看了佩妮一眼,佩妮无所谓地耸耸肩,无声地用口型对她说:看就看吧。
这次的小巫师运动会和霍格沃兹校庆一起举办,阵容超级壮观。魁地奇球场被临时加了许多悬空的座位,一圈云雾凝成的“屏幕”在场地周围升起,上面正播放着各种赞助商的广告。佩妮带着哈利和赫敏爬到顶层包厢,心想还好自己不太恐高。
不知道是不是邓布利多特意安排过,哈利相熟的小伙伴(以及他们的父母)几乎都在这个包厢里,马尔福夫妇和纽特夫妇相谈甚欢,罗尔夫的爸妈好像不在,他跟卢娜凑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时不时发出奇怪的笑声。韦斯莱一家的红脑袋异常壮观,佩妮忍不住数了数,只有七个,估计两个大些的孩子都在魁地奇球队等着开场表演。莫丽还是那么热情,拽着她说这说那的,亚瑟跟她爸爸有点像,就连秃顶的位置都一模一样,让人心生亲切。
隔壁的包厢就是主办方团队,邓布利多坐在中间的位子上,旁边那些看起来富有政客气息的人物估计都是魔法部官员,与他们相隔几排的位子上坐着的男女巫师估计是霍格沃兹的教职工团队——因为佩妮看到了麦格教授和斯内普,不得不说,霍格沃兹真是严重缺人,这么大一个学校,□□加上校长、校医、校工也才二十来个,放在麻瓜学校,估计也就是一个年级的配置吧!
啧啧,怪不得斯内普这些年逐渐变态(当然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被繁重的工作磋磨成这个德行,瞧瞧这蜡黄的小……老脸,二十来岁的大好青年搞得活像四十岁大叔。
九点整,仿佛被梅林安排好了一样,漫天云层散开,一缕金色的阳光投射在魁地奇球场上,身穿红、绿、蓝、黄四种颜色袍子的少年男女骑着扫帚从四个方向飞来,在空中不断变换着队形,接连排列出HOGWORTS的字样,令人眼花缭乱。
魁地奇永远是最能调动气氛的活动,随着四大院队的飞行表演逐渐提高难度,观众的情绪逐渐高涨。
“那就是比尔和查理!”罗恩指着两个穿红袍子的红发男孩对哈利大声说,“他们是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和找球手。”
“我看见唐克斯了。”哈利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回应,“她好像也是找球手,真棒!我也想骑扫帚,可惜姨妈一直不让。”
“都说了让你来我家打魁地奇。”德拉科不知从什么地方挤过来,用一种羡慕嫉妒的眼光看着在空中飞行的表姐——这时候大屏幕刚好给了唐克斯一个特写,她正倒挂在扫帚上,头发像用遥控器给电视换台一样,快速切换着四大学院的代表色,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
“姨妈会杀了我的!”哈利小声说,“她跟斯内普先生唯一的共同点,憎恨扫帚、飞行以及魁地奇!”
“真可惜。”德拉科撇了撇嘴,“那就只有等我们二年级再一较高下了,我听说你爸爸原来是格兰芬多队的王牌队员,你的水平一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