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溪见是那个之前少主差点伤到的人,直接一把摔在地上,这下不会弄坏了,等一下还要严刑逼供啊!
“霞叁师兄?”关迹认出了对方,连忙上前半蹲下来,“是我们,这里发生什么了?你又为什么要在水缸里躲着?”
霞叁这才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后,立刻扑上来抱住关迹:“亲人啊!幸好是你们!我以为那群人又回来了!”
关迹被抱得措手不及,尴尬地拍着霞叁的背:“霞、霞叁师兄,冷静点……”
拾眠与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没有边界感,直接上前一把推开霞叁,推完还甩甩手,嫌弃道:“喂!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偏要抱着!你也不看看,一身臭水难闻死了!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了?还有你给我站起来!”
说完拾眠与又用刚才没有用的另外一只手把关迹一把拉起来,气鼓鼓地看着关迹,搞得关迹内心疑惑,不就是抱一下吗?至于吗?
霞叁这才抽抽搭搭地讲述起来:“一、一个月前,门主突然召集所有弟子,说要做好战斗准备。刚开始几天平安无事,我们还以为是门主多虑了……结果第五天清晨,一群黑衣人突然攻上山门……”
随着霞叁的讲述,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霞叁的讲述下,才得知原来沃云山已经苦战多日,死伤惨重。门主拾云虽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不敌,身负重伤。大部分幸存弟子已经撤离到安全地点,霞叁因为修为较弱,在混乱中掉队,只好躲起来等待救援。
“父亲现在在哪?”拾眠与急切地问,声音都在发抖。
“应该还在主殿那边……”霞叁瑟缩了一下,“那群人基本上都在那里……要不我们还是先逃吧?”
关迹:“你们先走,我去找门主。”
“站住!”拾眠与一把拉住已经踏出半步的他,“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一个人逞能!那是我父亲,我怎么可能不去!”
两人对视一眼,关迹最终点头:“好吧,我们一起去。”
他转向骨溪:“师姐,麻烦你保护紫铜和罗佐比。霞叁师兄,请你带他们去门主说的庇护地。”
骨溪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绝对没问题!”
罗佐比却一脸凝重:“真的要去吗?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太冒险了。”
“必须去,门主已经身负重伤,我们把五彩石交给他,说不定能帮到什么。”关迹语气坚决,“你们要注意安全……罗佐比,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们,要是有什么,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的。”
这句话让罗佐比愣了一下,她怀中的布娃娃突然轻微颤动。
“说什么呢。”拾眠与大力揉着关迹的头,不满地看着“明明什么都不爱告诉我们的就是你,还说别人,刚才你又想独自去。”
关迹用手甩开拾眠与的手,不要以为长得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但想到刚才自己又准备一个人前去的的行为,算了,还是不计较了。
紫铜红着眼睛拉住关迹的袖子:“一定要回来……答应我。”
“一言为定。”拾眠与抢先回答,难得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
霞叁无奈地叹气:“好吧好吧,我带她们去安全地方。你们……千万小心。”
分头行动后,关迹和拾眠与借着影踪斗篷的掩护,向主殿方向潜行。路上,关迹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回第一次来沃云山的情景——那时他还和哥哥常年在外被追杀,带着父亲的信来投奔拾云门主。如今再走这条路,却是在门派存亡之际。
“嘘!”拾眠与突然拉住关迹,两人躲在一根断柱后面。前方就是主殿广场,场面令人窒息。
广场中央,拾云门主单膝跪地,手中的断潮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他原本整洁的白袍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满是血迹。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爬满了青黑色的纹路,像是中毒已深。
拾眠与见此场景激动地想要冲出去,被关迹死死拉住。
“等等!”关迹低声道,“现在出去只会让门主分心!我们得找机会——”
被拉住的拾眠与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看着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现在以一副那样从未见过的姿态面对那些人,心理还是想要上去帮忙,要是能再强一点就好了,这样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谢谢,刚刚是我冲动了。”拾眠与冷静下来,回手握住关迹的手,手心里全是汗,还有血,是刚才自己弄出来的吧。
关迹习惯性地不去问,低头拿出纱布给拾眠与包扎:“我们之间不必说什么谢谢,只希望下次师兄不要自残就好了,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好。”
十几名黑衣人呈扇形包围着他,其中一人冷笑道:“认输吧,拾云。交出那个东西,我们或许还能给你个痛快。”
拾云抬起头,嘴角溢出鲜血,却露出一个桀骜的笑容:“是吗?有本事就来拿啊……孽畜!”
这句话激怒了黑衣人,其中三人同时出手!一人甩出淬毒的飞镖,一人祭出血色幡旗,最后一人直接化掌为爪,直取拾云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拾云突然拔起断潮剑,剑身上燃起青色的火焰!那火焰如有生命般缠绕剑身,发出刺目的光芒。
“青冥焰!”
拾云挥剑横扫,青色火焰在空中扩散。飞镖在半空中熔化,血色幡旗瞬间被点燃,那攻来的黑衣人更是被火焰吞噬,火焰在黑衣人身上灵活自如地爬起来,看准哪里烧哪里,还有火焰直接钻入身体内烧起来,黑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仅仅一招,三名强敌非死即伤!
躲在暗处的关迹和拾眠与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沃云山门主的实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