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哈——”
一位士兵靠着柱子,打起来哈欠来,他呼出的气体里还带着些酒气,而在另一根木柱下的士兵听见他的哈欠声,主动与他攀谈了起来:“老兄,你这酒量不行啊,这就撑不住了?”
这士兵立马回道:“去去去,谁酒量不行了,等我这班站完,我再和你回帐里大战三百回合,看看是谁不行!”
那边的士兵却说道:“老兄等我们站完这班天都亮了,谁还会陪你去喝酒啊,我儿子明天可是要娶亲的,我得赶紧回去才行。”
这边的士兵说: “哟,怎么这主公结亲,你家也跟着结亲?”
那边的士兵回:“嗨,那不是想蹭蹭主公的喜气嘛,毕竟满城放花可不多见啊。”
这两士兵交谈得正起劲时,突然一道雷声响起,直震得他们耸了下身子,头顶上的天空都被照亮了一瞬。
这边的士兵待这声过去后,立时叫道:“我的个天奶啊,谁家做亏心事了,哪来的这么大雷啊!”
而那边的士兵顺着刚刚的雷往身后看了去,这一看,吓了他一大跳,直对这边的士兵说道:“老兄,你看怎么那大婚的帐子塌了?”
这边的士兵闻声忙回头,只见那原本在营地中央的大帐只剩下了几块黄色的帐布,陡然空荡了起来。他愣了好一会儿后,才语重心长地对那边的士兵说:“老兄,我看你要不给你儿子重新选个日子?”
这道雷声同样惊动了在营中的其他人,正在与傅楼交谈的李溪,在这道雷出现的那一刻,便抬头望向了天空,他正疑惑着这雷是哪里来的时候,斜刺里突地传来一声。
“李溪,纳命来!”
他低头往那方向看去,就见一黑影从林中窜出,直奔他而来。
“先生小心!”
他身旁的傅楼马上就挡在了他的身前,从袖中甩出了一卷卷轴在空中横开。那冲着李溪而来的黑影来不及躲开,直愣愣地冲进了那卷轴里。傅楼在他进入画中后,就将卷轴重新卷起,收进了袖子里。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李溪还未来得及看清冲向他的人是谁,就被傅楼收进了画里。
但他们也没有平静多久,不一会儿,那人冲出来的草丛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傅楼站在李溪前方护着他,对那草丛的方向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我我我我!”
对方一面急忙应答他,一面从黑暗的草丛里钻了出来,李溪和傅楼这才看清她是暂音,只见她头发乱糟糟的,还沾上了几片叶子,身上的衣服亦是沾上了泥土,配上她花掉的妆容,整只妖显得有些滑稽。
傅楼想笑,但又想起今早宋栀明和李溪给他说的,他又不敢笑出来,只得用袖子挡住脸,然而他抽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一切。
李溪却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道:“暂音,你怎么在这里?”
“我……”暂音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后说道,“丞相大人,我把郎昭守丢了,任务被我搞砸了。”
郎昭丢了?联想起刚才那一幕,李溪心中有了答案,宽慰她道:“没关系的,郎昭已经被收服了,你做得很好了。”
暂音这下笑了起来,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亮:“真的吗?那太好啦!”
李溪还想再给她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周暨,我要回营去,你给我让开!”
这是郎国公的声音,李溪与傅楼对视了一眼,他们眼中传递出的信息是:郎国公已经知道了他预先派出的队伍没有到达凤城。
此后,他二人便向着嘈杂声起的方向而去,而一脸懵的暂音则看着他们道:“欸!丞相大人你们去哪里呀?”
傅楼回身对她招了下手道:“你也随我们一起过来。”
暂音愣了一下后,也只能钻出草丛跟着他们一同前往了。
到了辕门前,三位看到郎国公已经骑在了马上,手勒紧缰绳,那马蹄高高扬起几乎就要往岐王脸上踏去,直吓得周暨瘫软在地,李溪见状连忙上前道:“国公莫慌。”
郎国公却不想听他所言,吼道:“李溪你给我让开!”
李溪却是无视掉他的怒火,继而说道:“国公大人,我与郎小将军做了笔交易,这时应该有了结果,你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