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容,本尊知道你想将那草灵还给尊上。”
在常曦走后,太熙才对着怒火中烧的霁容说道:“但那草灵可是魔尊血脉,将她放在帝神的身边,万一将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杀了帝神,岂不糟糕。”
霁容听他说的话,想了一下,确实有些道理,目前来看那草灵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最保险一些,但眼看着这来势汹汹的太熙和承逸,自己得给他们添把火让他们自己先烧起来才行。
“本尊晓得,之后会同帝神说清。但那株草灵本尊也不会将她交到你们谁的手中。”
她先是看向承逸,说道:“你想把她握在手里威胁魔族不让他们轻举妄动,本尊晓得。”
而后看向太熙说道:“你想用它毁掉后煦帝神的结界引魔族来犯好让神界出兵,本尊也晓得。”
最后她看着帝神的神椅冷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分歧这么大,却还能联合起来难为本尊和帝神,长俊若是知道你们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只怕会让孽仙台上的雷劈到你们两个的神宫里。”
承逸与太熙互相望了一眼,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要用那草灵来做什么,但他们更在乎的是神族的利益,一个即将摆脱他们控制的凡人帝神,竟妄图修改长俊为这个世界定下的秩序,趁着她还没起来一早除了才是,至于剩下的,不过是多些时间让他们二神相争罢了,之前的一千多年亦是如此过来的。
“帝神既然晕过去了,那么,本尊就代她将问题问完,景椿去了哪里?”
太熙将准备好的说辞答她道:“本尊这不懂事的弟子此前同景椿的弟子斗了场法,景椿将此事告到本尊这里,他为此心有不满,设计将景椿照看的望姒花毒杀,景椿觉得自己毁了后煦帝神的花,实在没有脸面来见诸神,正四下到处寻找办法,而他最有可能去的,便是你那里。”
霁容大惊,景椿趁着自己不在去栖锦灵州,万一不知道详情的他将那个草灵带走,无论是放在哪里都是问题。
“既然他要去本尊那里,本尊也该及时赶回同他一起想办法才是,帝神那里本尊会让听烛和闻澜向她说明。”
她离开前特意看了一眼敖珩,她现在真的是恨透了这个龙族余孽,巴不得在这里就把他神魂灭个干净,但又不能脏了凌霄宫的殿。
“太熙,你的弟子犯了如此重罪,显然没把神族放在眼里,你最好亲自给神界一个交代。”
霁容在太熙的应和声里,甩袖匆匆离开了。此时的凌霄宫只剩下了冠濮二神及两位座下的弟子。
承逸看着君量自珑泽一踏进凌霄宫起就目眦欲裂的表情,说道:“君量,本尊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许你现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话一说完,君量旋即就站了起来,冲到敖珩身前,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他抓了起来,冲他大吼道:“敖珩!你为何要出卖我!!!”
而敖珩就如同没有灵魂的布偶般,任他抓着自己。
“诶~承逸,本尊还在这里。”
太熙袖一挥,君量被蓝色的水线吊在了半空中,但早就失去理智的君量即使是这样,仍不停地挣扎着,双脚在空中扑腾,通红的脖颈连着脸突出他青紫色的筋,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在下的敖珩。
“敖珩!!!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诶~谁说你要死了?”
敖珩这下才坐不住了,膝行了几步朝向太熙,祈求着问道:“神上,你答应过下仙——”
太熙噙着抹笑意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敖珩:“本尊答应了会让你活着,但是在天囚狱内跟你的同族一起或者去千魔渊隙守着结界都是活着。”
“神上!”
“至于你想怎么活着,全看你接下来是否能让本尊与圣尊满意了。”
敖珩再次颓然地瘫在了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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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霄宫中回来的瑶瑶是在低泣声中醒来的,她睁眼时发现四周已是夜色了,她稍稍支起了身子,在她床前哭泣的既不是怀莲亦不是新渺,而是从未守过她夜的望眉。但此时脑子混沌的她来不及细究这里面的不对劲,只是弱弱地安慰她道:“别哭了。”
望眉听到她的声音后,竟不顾礼仪地扑到了她的身上,哭得更凶了。
瑶瑶只得学着以前自己养父母安慰岁岁的样子,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