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什么呀。
韫月有些懊恼,却不得不承认,若是这般就算喜欢,前几天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抗拒了呀。
怪不得那日误以为他不愿再喜欢她的时候,她那么慌乱。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韫月轻声地,没什么底气地哼道。
脸已经烫得能烧开一壶水。
“还不够。”宋亦浔哑声说,似乎下一瞬,又要那样汹涌地亲吻她。
韫月羞的不行,下意识地推了推他的肩,“是你说一点点就够了,你起来,压的我好疼。”
“不是玉佩。”
宋亦浔突然抓着她的手往下。
他的身子抬起来了些,让她轻而易举地就摸到硬邦邦而滚烫的玉佩。
韫月先还愣了下,不是玉佩是什么?
忽然间意识到这个部位在哪里,看过压箱底避火图的她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脑子真的炸开了。
“那,那什么,现在圆,圆房吗?”她结结巴巴,口不择言地说。
宋亦浔轻笑,笑得她脸皮子都快煮熟了,“此处如此简陋,怎么配得上公主。”
若是在华昌宫,就可以了?
想到此,韫月竟有些遗憾,早知道就不该听他的,留宿宫外了。
“那,你还不让开。”她虚张声势地凶着她。
宋亦浔的回应,是又一次热烈的吻。
·
韫月再醒过来时,已天光大亮。
身边却空无一人,冰冰凉凉的,显然离开已久。
倒是有一张纸条。
韫月打开来看,宋亦浔说,他要去上朝,会很快处理完政事,就来与她汇合。
韫月没有觉得失望,反而有些庆幸。
庆幸宋亦浔没有因为陪她而荒废国事,她就不会成为祸国妖姬。
他既然要处理朝政,想必不会太快,韫月在客栈用了早饭后,就去了江篱的医馆,又让红玉去把重伯夫人请来。
如今江篱还在忙着韫月交代的事,要研制出便宜的止疼药,故而没有对外行医。
自然,如今她父亲不在,就算开门行医,也没人会来看病。
所以平日里,这院子的门是关着的。
绿保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个陌生妇人,这妇人看到韫月却是大吃一惊,膝盖一软就跪下去了,结结巴巴道,“公,公,王,王……”
“鲁婶,谁啊?”院子里有人瞧出不对,走了过来,然后就瞧见韫月,惊喜得差点尖叫,“公,公,王,王……”
韫月“……”
幸好不是,王,王,公,公。
韫月笑着进去,“免礼,都快起来吧。”小院不大,一眼能望到底,院子里晒了不少药材,还有两个陌生的妇人在忙着,听到这里的动静都很慌张地看过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哎,谢公,谢王后。”丝竹起身,也扶起了那位鲁婶,“鲁婶,你也起来吧。”
“这是鲁婶是?”韫月问道,这位鲁婶显然是认识她的,但她之前要么微服,要么戴着面帘,寻常百姓不该认得她才对。
丝竹顿了顿,“鲁婶就是严美人的乳母鲁妈妈。”
韫月有些吃惊,她怎么会在这儿?
鲁婶局促地捏了捏衣角。
丝竹解释说,当初离开吴地时,因为严美人的缘故,又有韫月派人关照,鲁婶拿回了身契,可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无处可去,思来想去她这辈子也就挂记严美人了,干脆就追随严美人来了王都。
只是她没多少银钱,支撑不了多久,这一路过来,都是一边干活,一边赚盘缠,前两天才刚到王都。
她们也是前阵子招工,无意间遇到鲁妈妈,既是熟人,又有严思卿和韫月的情谊,丝竹就把她请过来先住着,白日就帮忙做做饭和一些洒扫。
韫月大为震撼。
一个孤苦无依,没多少钱财的中年妇人,仅凭着一份挂念,独自行万里路,这需要何等的坚韧毅力与魄力。
何其伟大!
她动容道,“严妹妹有你这样挂记着,一定很感动。对了,严妹妹知道你来王都了吗?”
鲁婶紧张地摇头,丝竹代为答道,“严美人在深宫,不便递消息。”
韫月想着鲁妈妈大抵不识字,便说,“可有什么话要跟严妹妹说?我一定帮你转达。”
鲁婶还是只有紧张,“这,这怎么敢。”
丝竹就说,“鲁婶没想到会见到您,太紧张了,让她缓一缓吧。对了娘娘,您怎么突然来了?奴婢这里也没好好收拾一下,让您笑话了。”
“顺便来瞧瞧。”韫月由她扶着往里走,丝竹跟她介绍,“这两位是张婶和汪婶,都是请来帮忙干活的。哦对了,江大夫刚好出去了,要买些新的药材,丝雨陪着一起的。您不知道,之前丝雨每天跑这儿跑那儿的,不知该做什么,结果跑着跑着,把那些铺子里卖的东西的成色、成本都给摸清了,如此一来,有她在,谁都不能诓咱们了。”
韫月心里一动,丝雨还有经商的天分?